《水滸傳》作為中國古典文學(xué)名著之一,成功地塑造了一大批境遇有異、個性鮮明的英雄形象。金圣嘆說:“獨有《水滸傳》,只是看不厭,無非為他把一百八個人性格都寫出來!泵鞔u家葉晝也說:“《水滸傳》文字,妙絕于古,全在同而不同處有辨……各有派頭,各有光景,各有家數(shù),各有身份,一毫不差,半些不混,讀去自有分辨,不必見其姓名,一睹事實,就知某人某人也!
塑造一位英雄不難,塑造一群英雄人物也不難,但要在一個畫面上同時將這些樣貌、性格迥然不同的英雄形象完整塑造出來,非讀透全書且獨具慧眼所不能。然而,《水滸》(第3組)“齊聚忠義堂”1公斤金幣做到了。
筆者以為,這枚幅面巨大的彩色金幣的選題是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的。
其一,梁山聚義后,“立一面牌額,上書忠義堂三字”,《水滸傳》前七十回,以楔子“張?zhí)鞄熎盱烈撸樘菊`走妖魔”始,到“忠義堂石碣受天文”,梁山泊英雄排座次,實現(xiàn)殊途同歸的大團圓止。大概在很多讀者心目中,真正體現(xiàn)俠肝義膽仗劍江湖英雄夢的《水滸傳》到這里已經(jīng)可以結(jié)束了,作為中國古典名著——《水滸傳》收官之作中最具有分量的一公斤彩色紀念金幣,將“齊聚忠義堂”作為主題,或許也能體現(xiàn)這樣的藝術(shù)浪漫主義精神。其二,《水滸》通篇,義字當(dāng)先。梁山之所以成為梁山的精神根基就在“忠義”二字。這部小說描繪了一幅俠肝義膽、豪氣沖天的英雄群像,歌頌梁山好漢們除暴安良、替天行道的英雄行為。一百單八將有儒家的忠義,也有廟堂的忠義,更有江湖的忠義,即便他們的社會階層、生活背景、世界觀乃至境遇都是天差地別,但就是“忠義”二字,將他們緊密地相連,就因為這樣,文不如吳用,武不如林沖的“及時雨”宋江深諳忠義之道,成為梁山領(lǐng)袖。將“齊聚忠義堂”作為收官之作的重頭戲,濃墨重彩地描繪出一幅英豪群像,也點出了這部古典名著的“靈魂”和精神。
紀念金幣上整幅圖以刻畫齊聚忠義堂各具性格的梁山好漢為主線,他們或精靈,或粗魯,或淳樸,或風(fēng)流,果然識性同居;他們或筆,或刀,或槍,或騙,可謂各有專長,隨才器使。雖然他們的性格各不相同,但在飲酒這一點上,卻是如此一致。以酒會友,他們?nèi)耸忠粋大酒碗,有的斯文慢品,有的豪放暴飲,有的難舍最后一滴,更有人借酒賦詩抒懷。形態(tài)各異,栩栩如生。
金幣上,你看“及時雨”宋江面黑身矮,紅袍加身,眼如龍鳳,眉似臥蠶,唇方口正,額闊頂平,天庭飽滿,拋掉了很多民間印象中對于其人有著深沉心機、謙卑居心的解讀,還原了一位寬厚有養(yǎng)濟萬人之雅量,仗義有散盡家財之氣度的梁山領(lǐng)袖形象,但豪邁中帶點細膩,颯爽間帶點沉穩(wěn),將宋江性格中的復(fù)雜一面表現(xiàn)出來;宋江右首,青巾白袍,乃玉麒麟盧俊義,只見他高舉酒碗,眉分八字、一縷長髯,極為標致;宋江右后方乃智多星吳用,似秀才打扮,戴一頂桶子樣抹眉梁頭巾,穿一領(lǐng)皂沿邊麻布寬衫,腰系一條茶褐鑾帶,生得眉清目秀,面白須長,尤其手上一把羽扇,向我們展現(xiàn)了梁山軍師的風(fēng)采。還有八卦仙衣衣襟飛舞,似道似仙的入云龍公孫勝,那把標志性的八字胡讓人忍俊不禁;面如重棗,活脫脫武圣在世的是大刀關(guān)勝;一頂帽檐上翻的斗笠,一領(lǐng)團花戰(zhàn)袍,披風(fēng)隨風(fēng)飄揚,隱忍細膩,有勇有謀的豹子頭林沖立于幣上;還有,“黑熊般一身粗肉,鐵牛似遍體頑皮。交加一字赤黃眉,雙眼赤絲亂系。怒發(fā)渾如鐵刷,猙獰好似狻猊”的鐵牛兒李逵;“身軀凜凜,相貌堂堂,一雙眼光射寒星,兩彎眉渾若刷漆”,這是我們熟悉的武松,等等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