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角幣女工原型是紡織部長之女 |
第三套人民幣五角幣(資料圖) 至今珍藏著一張中國人民銀行在1972年發(fā)行的一張五毛錢的人民幣紙幣。這張五毛錢紙幣已不再流通,淡出了普通人的視線,現(xiàn)在要見到,八成得去錢幣收藏市場尋覓了。 1972版五毛錢紙幣,不過巴掌大小,藍色成為其主色調(diào)。在這版紙幣的正面,是一張紡織廠細紗車間的圖案。細紗車間圖案中繪有三位紡織女工,左邊是個正在換粗紗的女工,右邊是個巡回中的擋車女工,正中央則是一個推著落紗機的女工——這,就是我。 現(xiàn)在,據(jù)說這種1972版人民幣五毛錢紙幣在錢幣收藏市場價格不菲,人們關(guān)注它的,更多是價格與升值空間。但對于我來說,1972版人民幣五毛錢紙幣,記載了我的一段人生經(jīng)歷。 我在匯文一小上的小學,中學上的是女八中。1966年高三畢業(yè),正當畢業(yè)考試結(jié)束,準備迎接全國統(tǒng)一的高考填寫志愿時,“文革”開始了,求學之路就此戛然而止。 不幸接著降臨,1967年6月8日,父親因癌癥醫(yī)治無效與世長辭。6月12日《人民日報》第二版的右下角,登出了父親的訃告——“紡織工業(yè)部部長蔣光鼐逝世……”。父親的追悼會也是這天在八寶山革命公墓舉行的,周恩來總理參加了追悼會。 父親在病危時,曾對母親說:“以后要是沒有人養(yǎng)你,你就去做工吧!备赣H去世后,母親得到了民政局給行政級別三級的干部遺屬發(fā)放的500元撫恤金,以后就沒了經(jīng)濟來源。那時,我的哥哥姐姐們或身處逆境,或發(fā)配外地,只有我在北京,能照顧體弱多病的母親,而當時擺在我面前的路似乎也只有一條——上山下鄉(xiāng)。當時我想的最多的,是如果我去上山下鄉(xiāng),誰來管母親。 母親患有糖尿病、陣發(fā)性室上性心動過速等多種疾病,每次心臟發(fā)作都要立即送醫(yī)院注射西地蘭。如果我離開北京,母親再無人照顧了。萬般無奈,我以母親的名義給周恩來總理寫了封信。等待了三個月,終于在1970年新年到來之前有了回音。 在周恩來總理的過問下,我被安排到中國紡織科學研究院棉紡分廠,成了工人階級的一員,這也是我們家祖祖輩輩以來第一個工人,一個地地道道的紡織女工。 我在細紗車間擋過車,落過紗,還在試驗室當過實驗工。1972版人民幣五毛錢紙幣上的畫面,就是在我們車間設(shè)計的。那畫面上是我再熟悉不過的細紗車間,而中間那個推著落紗機的女工就是我。只不過在這張人民幣面市之前,我并不知道此前常在我們車間出沒,不時拍照畫畫的人,就是這張人民幣的設(shè)計人員。 記得發(fā)行這張紙幣的那個月,我們每個人的工資里都有一張這 |